長期喝地下水，重金屬導致腎病變
葉先生是養殖大戶，他不僅魚塭產量驚人，抽取地下水的量也驚人，不只是養殖使用地下水，飲用
水也是直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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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多前，葉先生時常感到疲倦、頭痛，到診所檢查發現血壓偏高，吃了一段時間血壓藥之後自覺改
善不多。到大醫院檢查後發現除了血壓高之外，腎臟功能很差(肌酸酐Cr是3.2，腎絲球過濾率GFR是
21.7)，而且竟然檢查到體內的重金屬數值好幾項都超標，經過腎臟切片後才診斷是重金屬中毒引起的
腎炎，推測可能是和長期飲用地下水有關。經過了將近1年的螯合治療，體內的重金屬已經清除得差不
多了，但是，腎臟功能卻絲毫沒有進步。
葉先生來看診時，臉上充滿疲憊地說「蔡醫師！我現在螯合治療已經結束了，不過腎功能仍然很差，
沒甚麼起色，腎臟科醫師說接下來要我持續追蹤，並且說我的腎臟功能只能希望不要繼續惡化就很
好了，沒有其他可以改善的方法，所以，在朋友的介紹下，知道蔡醫師治療腎臟病很有心得，就趕快
來就醫了！」
重金屬會傷害肝腎是眾所皆知，除了短時間大量接觸造成的急性壞死會有明顯症狀之外，慢性接觸
者的症狀並不明顯，就和一般的慢性腎炎差不多，直到身體機能差到出現貧血、疲倦、血壓偏高、尿
酸、水腫、蛋白尿…等等不特定症狀，經過檢查才可能知道。
中醫方面，重金屬造成的腎臟損傷，和中醫理論的「毒」、「瘀」相合，正如清代著名醫家王清任
在《醫林改錯‧氣血合脈》提到的「氣有虛實，血有虧瘀」，認為氣虛、虛寒、陰虧、邪毒等皆可導
致氣血凝滯而成瘀，重金屬導致腎絡瘀阻，進而損傷腎的元氣。邪蘊下焦，毒傷脈絡，蘊於下焦，蘊
結於腎，封藏失職，固攝無權，精微外泄，腎失氣化功能，氣散乃不攝津，終呈痰濕內阻、氣陰外脫
之危局，終導致腎衰竭。
由「毒」、「瘀」所導致的腎病變，是由「實邪」為主致使腎絡受阻，進而損傷腎陽，所以治療上
以去除外邪為第一優先，像是清熱解毒、活血化瘀、化痰除濕，接著會進入到虛實結合，也就是「補
虛瀉實」的治療。這時的治療關鍵，就是要好好「審察病機」，如《素問‧至真要大論》所說「審察
病機，無失氣宜。」要瀉多少邪實、要補多少正虛，要好好斟酌。中醫認為「脾為後天之本，氣血生
化之源，血之統在脾；腎為先天之本，元陽元陰之宅，氣之根在腎。」脾腎陽虛通常會出現在臟腑氣
血虛衰的階段，所以，優先調理脾胃中氣，恢復氣機的升降之樞，使水穀精微得以運化濡養臟腑及四
肢百骸，才能進一步以後天滋養先天，使腎衰竭的症狀先緩解再回升。
當「毒」、「瘀」已除，就是進入「養腎」的階段，也就是對葉先生最重要的階段。《景岳全書‧
虛損》提到「病之虛損，變態不同，因有五勞七傷，證有營衛臟腑。然總之則人賴以生者，惟此精氣，
而病惟虛損者，亦惟此精氣。氣虛者，即陽虛也；精虛者，即陰虛也。」指出了這個階段的要點。
脾胃為後天之本，氣血生化都有賴於中焦功能正常，脾氣虛衰，固攝之力減退，則精微物質外泄，導
致蛋白尿。腎為先天之本，主封藏，腎氣不足，封藏失職；或腎陰不足，陰損及陽，導致陰陽兩虛，
腎絡受損，進而出現蛋白尿、血尿、水腫等症狀。而先天、後天之間的功能也是相互影響的，中焦脾
胃的斡旋腐熟運化之能，皆有賴於腎的先天真陽溫煦與推動作用，腎內所存之先天精氣亦有賴於後天
脾胃運化水穀精微之充養，這就是《景岳全書》所說的「水穀之海，本賴先天為主，而精血之海，又
賴後天為資」。
經過了2個月的中醫調理，葉先生頭暈、疲倦、水腫已經改善許多，檢查腎功能肌酸酐Cr進步到2.5，
腎絲球過濾率GFR進步到28.75。有過了2個月左右的調理，葉先生基本上已經沒有感到甚麼不舒服了，
檢查腎功能肌酸酐Cr進步到1.8，腎絲球過濾率GFR進步到42。又經過了3個月左右的調理，檢查腎功能
肌酸酐Cr進步到1.4，腎絲球過濾率GFR進步到56.13，和最開始相對比，改善幅度十分良好，葉先生非
常滿意地說「沒想到我的腎功能還有恢復到這個程度的一天啊，還好我有來找蔡醫師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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