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確診新冠後慢性腎病惡化需洗腎
吳先生因為慢性腎炎長期都在大醫院控制血壓、尿酸、血脂。
後來某一次門診之後，回家出現發燒、胸悶、呼吸喘、小便變少、神智混亂，被家人送到大醫院急診，
是確診新冠肺炎，合併肺水腫、腎衰竭，經過加護病房治療一個多月才出院，但是，腎功能惡化到必須洗腎才行，已經是尿毒症了。
吳先生由家人陪同來看診，他說「蔡醫師！我確診前的肌酸酐Cr是1.52，腎絲球過濾率GFR是49.8，
但是確診新冠肺炎之後腎功能損傷嚴重，才經過將近三個月而已，在洗腎的狀態下，現在的肌酸酐Cr是8.7，
腎絲球過濾率GFR只剩下6.65而已，我該怎麼辦呢？我問過西醫腎臟科醫師，他們都說我就只剩下洗腎一條路了，
不知道蔡醫師有沒有辦法幫我改善呢？」
為什麼新冠肺炎病毒會造成腎臟嚴重損傷呢？
因為腎臟擁有ACE2受體，也是新冠肺炎病毒主要攻擊的靶標點。新冠確診後可能造成感染性休克，
進而造成腎小管損傷、炎症反應、增加血栓產生及直接感染腎臟細胞等，都會引起急性腎損傷。根據美
國美國疾病管制署的研究，超過1/3新冠患者腎臟損傷需洗腎，高達9成重症患者出現急性腎衰竭。
而且確診新冠肺炎的患者，病毒會加速人體器官衰老，尤其以腎臟、腦部、心臟等三大器官最為嚴重，
即使確診時腎臟沒出現明顯症狀，接下來腎臟老化速度也可能將提升至3倍。
不只是新冠肺炎，也有不少外來的呼吸道感染會引起腎臟發炎，在醫聖張仲景的《金匱要略．水氣
病脈證併治》中提到「太陽病，脈浮而緊，法當骨節疼痛，反不疼，身體反重而酸，其人不渴，汗出即
愈，此為風水。」因為體質較虛無法抵禦外邪，肺失宣化肅降功能，治節無權，邪氣深入體內，影響
腎的氣化功能，造成腎的發炎，而出現一連串的症狀。一直以來，中醫都有邪氣、正氣相對的觀念，
正氣虛則邪氣容易深入，就是這個病很好的例子。
新冠肺炎引起的腎病變、腎衰竭，依照中醫的病機理論，是屬於本虛標實、虛實夾雜之證，
涉及濕、毒、熱、寒、瘀、虛，其中濕、毒為主要病理因素。中醫認為新冠肺炎病毒為濕毒疫癘，由口鼻而入，
郁于上焦膜原，雖夾黏滯之濕邪，亦可發病急驟，迅速傳變，繼而淫肺入營入血，化而成瘀，或逆
傳心包，橫逆肝腎，中焦為濕毒證病機演變的樞紐。因本病是內外合邪，內為正氣虧虛，外為風寒濕
熱，如風熱或風寒之邪入裏化熱，以及熱毒、濕熱之邪。《內經．素問．水熱穴論》中提到：「勇而
勞甚，則腎汗出，腎汗出逢于風，內不得入于臟腑，外不得越於皮膚，客於玄府，行於皮理，傳為胕
腫，本之于腎，名曰風水。」這就是外邪引動原本臟腑虛損的脆弱點，導致免疫系統開始紊亂，觸發
了一連串的變化。風熱、濕熱、熱毒之邪侵犯機體，邪蘊下焦、或心火下移，熱傷脈絡，故見血尿；
熱邪趨於下焦，蘊結於腎，封藏失職，固攝無權，精微外泄，則見蛋白尿。腎失氣化功能，氣散乃不
攝津，終呈痰濕內阻、氣陰外脫之危局，終導致腎衰竭。
吳先生本因慢性腎炎，加上新冠肺炎誘發肺水腫、少尿、腎衰竭，這就是屬於中醫「癃閉」的階段，
在《內經‧素問‧五常政大論篇》指出「其病癃閉，邪傷腎也。」，雖洗腎暫時解除危機，但是腎功
能受損嚴重，膀胱及三焦氣化失調，水道不通上侵脾胃為脹，外侵肌肉為腫，泛及中焦則為嘔，再及
上焦則為喘，持續惡化進入「關格」階段，脾陽虧損，腎陽衰微，陽不化水，水濁逗留，濁邪壅塞三
焦，氣化功能不得升降所致。洗腎之後的身體變化，簡單來說，就是清代著名醫家王清任在《醫林改
錯‧氣血合脈》提到的「氣有虛實，血有虧瘀」，認為氣虛、虛寒、陰虧、邪毒等皆可導致氣血凝滯
而成瘀，而洗腎患者就是以虛為主，因虛致實者居多，治療時應在補氣、溫陽、養陰、解毒基礎上加
用活血化瘀藥，不可單純逐瘀，應審證求因，辨證施治。所以，中醫治療需以「關格」為主優先調理，
同時還要兼顧新冠肺炎病毒的濕毒瘀特性，針對性處理。
大約經過3週的中醫調理，吳先生的體力終於恢復7~8成，接下來大約1個月的時間都用來處理確診新
冠所遺留下來的濕毒瘀，逐一排除之後，全力進行腎衰竭的生理機能改善。大約調理了半年之後，吳
先生回診時面露興奮地說「蔡醫師！腎臟科醫師說我的每日尿量及肌酸酐和腎絲球過濾率已經回到不
必依賴洗腎的程度了，所以，我下週開始就要嘗試停止洗腎了喔，當然還是要定期追蹤，但是，這對
我已經是很好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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